‘她到底是谁?’楚庄澜站在高处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再往前几步就是一望无际的悬崖,悬崖很深,听不到崖下河流汩汩作响。
目光中满是疑惑,深邃的目光,却怎么也看不懂那个看似无辜的女人,从北塞来的时候,传闻她什么都不会,是个废柴公主,可如此简单的女人,为何有那么多谜一样的问题解不开?
‘主上为何这样发问?她的身份,主上还用怀疑吗。’血鹰莫名问道。
自从她进宫,自己就从来没有真正的接近过她,一直以来,都认为她是个胆小懦弱,又爱算计的小心眼,可现在他看到的,却完全不是,那双大胆的眼睛,似乎能洞彻人的心扉。
‘你早就知道她会武。’楚庄澜问血鹰,他派他去监视姜玉溪,却从未听他提及姜玉溪会习武一事。
‘或许她一直都会,只是主上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血鹰直言,在整个皇宫,除了父皇母后,只有他敢如此的直言不讳。
正眼瞧她?可能吗?楚庄澜嘴角撇起一丝可笑,杀**,害人子,如何能正眼瞧她。
‘宫中争权夺势不休,一母同胞尚不可信任,能信任的人微乎其微,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最信任的人。’楚庄澜拍拍血鹰的肩膀转身离开,与血鹰擦肩而过。
洗衣院中,三五成群的粗使端着木盆拿着脏衣忙碌着,姜玉溪和菊儿一前一后也各自端着木盆去清洗脏衣,楚庄澜迎面走来,身后还跟着洗衣院的管事太监。
‘看来爱妃已经习惯了做粗使。’楚庄澜守着洗衣院的众多下人对姜玉溪冷嘲热讽的道。周遭下人看热闹的目光渔网般投来,太子站在旁边,众人虽想看热闹,却又不敢停下,只得看一眼后匆匆离开,各自忙各自的。
姜玉溪不怒反笑,这种场合若是懦弱了,自然就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姜玉溪可不想当软柿子,就这样由他捏来捏去。
看着楚庄澜不换好意的样子,姜玉溪撇嘴一笑:‘倒要多亏夫君垂爱,才能有这么好的差使。’姜玉溪仰面,楚庄澜早已习惯了她如此自信的目光,走进跟前,双手抱着膀子,瞥了姜玉溪一眼。
‘你最好放老实点,如果惹怒了我,后果你是知道的。’楚庄澜凑近姜玉溪耳边低声道,后果,姜玉溪当然知道,不就是无情蹂躏,粗暴待她吗,她姜玉溪不怕。
‘今日可是太子无故找茬,也请太子不要惹怒了我,后果,您也应该知道。’姜玉溪依旧抱着木盆,同样低声道,两人声音低的,只有两人和身边菊儿听得到。
接触这么久,楚庄澜知道姜玉溪的秉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肯定会让自己下不来台,阴险目光投向姜玉溪,冷声道:‘算你狠。’
‘过奖’姜玉溪不卑不吭的回应楚庄澜。
菊儿见势不妙,忙下手中木盆,拉扯姜玉溪,低声道:‘主子,好女不吃眼前亏,您斗不过他的,不如赶紧知难而退,走吧。’菊儿拉扯着姜玉溪离开。
‘等一下。’楚庄澜朗声喊住两人,姜玉溪驻足,菊儿又来拉扯,姜玉溪不顾菊儿,转身对上楚庄澜冰冷目光道:‘我还有事,没时间在这里斗嘴。’
‘本太子衣物有染,还要劳烦爱妃清洗一下。’楚庄澜说着抬手,食指向前一勾,身后的太监赶忙上前,将手中衣服递给姜玉溪道:‘这可是太子早朝衣物,每位官员只有一件,可得小心清洗。’
姜玉溪接过衣物,楚庄澜虽然是太子,但皇上并没有给他设置专门的朝服,而是与其他皇子一样,只用明黄色绸缎,没有其他龙凤图案,同样服饰,应该也是为了不让其他皇子相争吧,皇上用心可谓良苦。
‘这里的衣物,不分贵贱,都是一样清洗。’姜玉溪拐着弯的说楚庄澜,同样是他的女人,有人殿中熟睡,有人忍饥挨饿。
朝服放进木盆,姜玉溪转身离去,菊儿也端起木盆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开。
清洗衣服要到洗衣院东侧的河边,洗衣院的女人三五成群在河边,或揉搓,或用木棍敲打衣物,姜玉溪和菊儿打来凉水,将朝服放进水中,朝服不同于其他衣物,洗的时候自然也要格外小心,因而只能用手轻轻揉搓,不能用木棍敲打。
姜玉溪和菊儿正蹲着清洗,不知何时,旁边多了一双脚,脚上的鞋子是用上等绸缎做的,鞋上绣着牡丹花,姜玉溪循着鞋子抬头看去,一个身着粉色衣服的女子立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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