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医院,于军一眼不发,但还是和叶东去了局子。
“小军,你怎么不保我出去”
赵桂兰晃着手腕的铐子,不住的拍着桌子。
“那个狗杂粹,我出去了,也得怕了他的皮”
赵桂兰在眼下的情景,依旧歇斯底里。
于军不忍责备母亲,他了解她的歇斯底里。
当年赵家是有点势力的,但那个年代不讲究说媒门当户对,赵桂兰的父亲就是看上了于建国上过大学,和自己女儿正好相配,便找了人说媒。
赵桂兰的嫁妆在那个年代可是不少。
嫁进门后,赵桂兰完全没有大小姐架子,对公婆也好,对于建国也好。
嫁给于建国第一年,便怀上了于军。
当时两家都很是喜悦。
现在看来何其羞辱人。
“妈,和他离婚吧,你需要一个真正对你好的男人。”
从于军嘴里听到这话的赵桂兰如同抽了线的木偶。
“我刚刚去了医院,和他说了,如果他还不同意,我就去搞他重婚罪。”
这个事情两个人都想做,但都不能做。
于建国的母亲一直在住院,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这才导致每次都是回家去换洗衣物的时候吵架甚至打架。
要不是今天王梅报了局子,局子的人来把赵桂兰铐上往局子里送,她也不至于将那些话喊的人尽皆知。
“若是奶奶那边,您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个家你也付出的太多了,人和心都不在这里,也就没必要揪着不放了。”
付出不求回报怎么可能
赵桂兰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这个称呼为母亲的女人,蹲在地上,灵魂发出了哀嚎。
赵桂兰在局子里待了几天,还被罚了几十块钱。
出来后便与于建国离婚了。
赵桂兰回家的时候,于军和叶东正在打扫家,玻璃换了新的,窗帘也换了新的。
将所有坏的东西全部丢掉了。
颓废、歇斯底里、哀嚎、狂喜、大怒,没有必要排斥情绪,也没有必要厌恶情绪。
想表达为什么不表达
总是有些人喜欢教导别人,像叶东这样能活第二次的不多。
肉坏了,烂疮流脓,一直留着吗
那样只会越烂越深。
正确的做法便是割掉烂肉,期间必然痛苦,但痛苦之后,才可以健康良好的继续前行。
赵桂兰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天叶东把于军和赵桂兰拉到了自己家。
那天众人笑的都很开心。
第二天,孙旭东回来了。
一脸自豪,逢人就显摆,说要发达了,这次是专程回来取钱的,这单要成了,怕是能赚到上百万都不止。
这个消息还是孙旭东来弹簧厂找人显摆时说的。
他一个钢厂的,若是之前可能是来找叶卫红,如今这一遭,十有八九是专门来显摆的。
叶东顺嘴一问,孙旭东这次带了多少钱去羊城。
问的时候就是试探,没想到已经是人人皆知的地步了。
人人都知道孙旭东带了有厚厚一沓,有眼尖的,拿手一比量,便知道是整整100000,全部都是连号新票子。
叶东告诉于军时,于军笑到直接从凳子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