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谁不想拥有一个全新的女孩子。”
在这一瞬间,宋嘉木忽地也有一种,从小在土里种下一个女朋友,每天细心呵护,等她成长为最娇嫩美丽的玫瑰花时,再把她亲手推倒的成就感。
宋嘉木再次低下头来。
云疏浅有些紧张,以为他又要吻她了,都说吻五分钟就相当于跑两公里,她都快要被亲晕了。
好在宋嘉木只是拨开了她的秀发,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嗅着她的气息。
她发了汗,竟能生出淡淡的香气,宋嘉木就这样贴着她的肌肤闻了一会儿,忍不住抿着嘴舔了下她脖子的汗。
“咸咸的,云疏浅你好香啊。”宋嘉木形容道。
“好色啊宋嘉木”
云疏浅感觉被他撩拨得浑身发烫,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可随着他吮住了她的耳垂,她又立刻酥软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只好彻底放弃似的,用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前,任由体温让汗水从肌肤析出,任由他高挺的鼻子在她脖颈深嗅。
偶尔会有陌生的脚步声在石椅前经过。
每当这时,她就会把脸在宋嘉木的怀里埋得更深,宋嘉木也是如此。
总算过足了瘾,宋嘉木抬起头,夜晚的空气清凉,却索然无味,丝毫比不上少女脖颈间的芬芳。
云疏浅红着脸,挑起大眼睛盯着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就在宋嘉木以为她要掐他的时候,云疏浅坏心眼地一下子从他腿上坐开了,她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让宋嘉木的狼狈完全展露出来。
刚好这会儿有路人经过,宋嘉木连忙弯腰垫脚,一张老脸顿时发红。
“别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啊”
“流氓”
云疏浅脸红心跳地打量着他的窘样,路人走后,她重新把腿搭在了他腿上。
“帮我穿鞋。”
“你自己穿,我缓缓。”
“快点”
宋嘉木只好捧着她的腿,先帮她把那一只脱掉的袜子穿上,再把两只小白鞋替她套上,把鞋带给她系好。
少女的腿就在手中,他愣是不敢再多想多看了。
鞋子穿好了,云疏浅站起来蹦了蹦,别的不说,宋嘉木帮她穿鞋子的技术还是不错的,不会松也不会紧,刚刚好的包裹着。
然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任由站不起来的宋嘉木自己尴尬地坐在石椅上。
少女把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欣赏着江边的风景,清凉的夜风这才感觉到了舒适。
走了大概几百米后,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云疏浅心情一紧,也连忙跑了起来。
可她哪有后面身高腿长的家伙跑得快。
“呀讨厌快放开”
一声惊呼中,她像是被袭击的少女似的,被宋嘉木一把搂在了怀中。
再接着,她折了支柳条,娇笑着在后面追打着他。
宋嘉木送云疏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妈,我回来了。”
云疏浅关上大门,许莹正在看电视,不过电视机也只是当背景音乐而已,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还放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
“回来啦”
许莹闻声扭头,看到闺女小脸红红,浑身是汗,连忙道:“先去洗个澡,刚跑完步不要吹空调啊,待会儿又感冒了。”
“嗯嗯那我去洗澡啦。”
云疏浅赶忙溜回房间洗澡去了。
仔细地洗了个澡,她用浴巾裹着娇躯出来,等肌肤水分晾干之后,换上睡衣。
坐在床边,双腿并拢着,脚跟垫在洁白的羊毛地毯上,她歪着脑袋,把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搓干一些水分。
房门敲了敲,许莹开门进来了。
“妈你还不睡呢”云疏浅问着,拿出来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明晚我和你爸就要出差啦,这趟也不知道要忙多久,过来跟你说说话。”
许莹说着,把房门关上,接过云疏浅的吹风机,坐在她身后,手指温柔地拨弄着闺女的漂亮头发。
小时候她就经常帮云疏浅吹头发、扎发型,只可惜工作忙,云疏浅长大之后,倒是闺女帮她吹头发的次数还要多一些。
看着现在跟自己一样高的女儿,老母亲心里满是骄傲,咱家闺女不但长得标致,而且性子又好,虽然有些小娇蛮,但懂事乖巧啊。
老爸老妈又要去出差了,云疏浅打心眼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许莹一边帮她吹着头发,云疏浅一边跟她说话,母女俩大抵聊得都是些琐碎事。
云疏浅问问老妈老爸的工作、国外的生活啊,许莹叮嘱女儿他们不在的时候她要多喝水、按时吃饭、少吃快餐、多运动、学习压力不要太大之类的事。
头发吹完了,云疏浅又主动帮老妈捏捏肩。
许莹盘腿坐在床上,云疏浅在她后背替她捏捏肩、捶捶背,然后又拿着梳子给老妈梳梳头皮,还学着宋嘉木那样,手指替她按摩一下头部、颈部,然后又拉着老妈的手,替她捏捏手。
“妈,舒服吗”
“浑身都轻松了,浅浅,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就、就看视频学的”
“对了,妈想跟你说个事。”
许莹拉着云疏浅在身边坐下,她牵着闺女的小手。
云疏浅的心情忽地紧张起来,她隐约就能猜到老妈今晚特地过来找她聊天是要说什么事的,这一番拉扯之后,终于要说了吗。
对于老妈要说的事,她也隐约能猜到跟谁有关。
这些天里,老爸老妈的纵容,让她似乎有些忘记了那天老妈可是撞见宋嘉木给她喂粥的场景呢,可那天之后老妈一直没再提起过,终于在就要回国外的前一晚,老妈忍不住要说了吗
怎么办,老妈会说什么会不会让她不要再跟宋嘉木来往了
如果老妈真这样说的话,她可绝对是不会答应的。
她能答应老妈所有事,唯独这件事不行。
这一刻,向来在面对长辈时胆小的鸵鸟少女,忽地变得勇敢起来。
她紧张着,努力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拉过一旁的陪睡小熊抱在怀中,有些惊讶般地笑了笑道:“妈你想跟我说什么事啊”
许莹微笑看着她,小声道:“没啥事,妈就是想问问,你觉得嘉木怎么样啊”
“啊”
这个名字果然出现了。
云疏浅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仅仅是老妈的这个问题出现了这个名字,她就感觉自己的脸开始蹭蹭地发烧。
“就是你觉得嘉木怎么样”许莹又重复了一遍,观察云疏浅的反应。
才不过一会儿,云疏浅的整张小脸便已经羞红,她不敢跟母亲目光对视,只是心虚地低下了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他他挺好的啊。”
“说说。”
云疏浅的脑瓜子有些空白,一时间竟提炼不出来宋嘉木特别在什么地方,这种感觉就像是很喜欢吃某样食物,她只要吃到就觉得开心和满足,但偏偏说不出这样食物好在哪里,是口感吗,还是营养价值
都不是,这也恰恰是宋嘉木对她而言特别的地方。
你要说帅吧,有人比他更帅,你要说他温柔吧,有人比他更温柔。
但偏偏就是他,最特别的人是他,能走进她心里的人是他,她开心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委屈时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他。
她只要看到他的脸她就安心,她只要跟他站在一起,她就快乐,他只要陪着她,她就觉得幸福。
她喜欢他,就像南巷的花,永远热放,永远向往。
有时候心中所想像是隔了层纱,需要一点契机点破,在认清自己对他并非单纯的儿时情感时,她进一步认清了,什么叫做喜欢。
喜欢是一种很奇怪的感情,那么霸道偏执不讲道理,她对凡事都追求完美,但在和宋嘉木确认了这份情感之后,他就是她心中最完美的样子。
见云疏浅红着脸低头沉默着,许莹也明白了。
许莹微笑着重新拉着她的手,伸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挽至耳后。
“妈想跟你说,我和你爸也觉得嘉木挺好的,如果你也有意思的话,妈赞成你们试着处一处。”
“啊”
云疏浅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懵,老妈亲口跟她说这些事,令得少女的娇羞从心底无限徜徉到脸庞,她看着脚尖,脸红得都要滴出水来了。
“处、处什么”
“处对象啊,你今年也二十岁了,喜欢的话,就试着处处嘛,主动点,勇敢点,我看嘉木他对你也很不同。”
“妈你、你跟他聊过了”
“没有,妈只跟你说,咱俩今晚聊的这些,你爸我都没告诉。”
“我和他我们”
亲爱的老妈我和宋嘉木都已经要开飞机了隔壁阿姨都送冈本了,您还在这儿小风车阿巴阿巴呢
“那、那就试一试吧”
云疏浅羞羞地点了点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