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运此来本为取戚泽性命,这些年镇上谁人不知其是个随时倒毙的病秧子痨病鬼因此丝毫未加防范,还难得发了善心,请戚泽喝一顿断头酒,谁知八十老娘倒崩孩儿,折在了戚泽之手
齐运惊恐之极,酒也醒了大半,勉强笑道:“戚老弟莫要开老哥的玩笑,快些将我松绑,那山参是我做主送你,绝非是齐少啊呜呜”
戚泽冷不防提起一柄短刀,一刀刺入齐运臂上鲜血横流之下,齐运尖叫了半声,便被戚泽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巴,只能呜呜不止。
戚泽冷笑道:“齐大哥,你为鱼肉,落在我手,还是莫要充那好汉,我问甚么,你便乖乖回答,免受皮肉之苦”伸手拔出破布。
齐运强忍剧痛,不敢放声惊叫,用一双惊疑不定的眸子去看戚泽。戚泽叹了口气,道:“莫要看我,我变得如此狠心,还不是被你逼的”齐运昏去之后,在其腰间寻到了这柄短刀,哪还不知这厮的用心,也就不必再讲甚么善行之道。
戚泽又问:“你拿来那山参是想让我虚不受补,自家吃死暴毙,免得引火烧身,是也不是”齐运怕极戚泽,毫无隐瞒,点头道:“是只是你还没死,那山参也算吊住了你性命,你就饶”
戚泽伸手一推,那短刀又扎进去半寸多深,齐运吃痛,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戚泽暗叹道:“你这计策已然成了,可惜遇上了我”又问:“我与齐少爷绝无仇怨,他为何起此歹心,害我性命”
齐运喘息几口,道:“我不知道”但瞧见戚泽冷若冰霜的眼色,心下一突,哭道:“我只知道他真是为了那部孤本至于那孤本有甚么用处,我便不知了他得手之后,要我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免生枝节。”
戚泽若有所思,慢慢回忆,那孤本在戚家多年,只是一本无名氏所著的游记杂记,算不得甚么紧要之书,齐少爷为其大动干戈,其中定有隐情,命齐运杀前身也是为了灭口。个中详情,只有捉到齐少爷逼问才行。
戚泽又问道:“齐家少爷是甚么修为”齐运道:“我只知齐老爷的胞弟自小离家,听说拜入了一个甚么大派,修为十分了得。齐家能有今日,得益于其良多。齐少爷练武多年,跟没跟那个叔老爷修行倒是不知。”
戚泽又问:“齐老爷胞弟拜入的是哪一家大派”齐运却是摇头不知,又哭道:“我知道了都说了,瞧在同为镇上乡亲的份上,求你饶我一条狗命罢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远走高飞,终身再不会出现在这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