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吃疼,顺着路就飞驰而去,马尾上的树枝在地上拖拉着,顿时土尘四起。
普济将赵旭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心里觉得这少年机灵的很,后面追上来的人肯定会随着马拖出来的的痕迹追过去了。
赵旭背负着普济就往山上攀爬,普济要下来自己走,赵旭只是不让,普济感到赵旭腿力矫健,背着自己爬了很长的坡也不见力气衰竭,知道这少年体魄不错。
小邙山是伏牛山的分支,沟壑交错树木庞杂,赵旭背着普济爬山越岭的,丝毫不敢停留。又到了一个山头的时候,普济忽然说:“他们在放火”
赵旭这会已经全身是汗,他的心思一直在往前赶路,没有注意后面,这会听普济一说,往后一看,嘴里就骂了起来。
身后隔着一座山涧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显然是刘知远追上了那匹没人骑乘的马,知道上当,就放火烧山,想要烧死自己和普济。
这不是刘知远第一次纵火了。赵旭心里愤恨嘴上就毫无遮拦。普济听他骂刘知远丧心病狂禽兽不如,叹息说:“这山上的生灵和草木与他又有何仇怨”
“生灵草木他只要达到目的,哪里在意使用什么手段”赵旭又满嘴无耻卑鄙的将刘知远的祖宗十片白亮的地方对普济说:“那是黄河,我们要赶到那里过河,否则白无常会阴魂不散。”
在漆黑的夜里,明亮的地方往往是水光,普济问:“这个时候”
普济是想说这么晚了哪里有船家渡河,赵旭打断说道:“总要试试,否则你我要变大烤活人。”
刘知远既然放火,短时间内没有再追上来的可能,但是赵旭和普济并没有松懈。冬季草木干枯,火即使没有烧过来,浓烟却随着野风狂卷,熏得两人呼吸困难,咳嗽不断,一会脸上都是灰黑的灰烬,眼泪鼻涕长流,十分狼狈。
赵旭将普济背着走走停停,山路崎岖,到了河岸边上时已经快要虚脱,衣衫全都被汗水浸透,贴到了肌肤上,他将普济轻缓放下,自己四脚会说:“你的本领跟谁学的”
普济“哦”了一声,赵旭喘气说:“你武艺超群,从那会在小庙里我就看出来了。那几个家伙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赵旭说着猛地坐起来,盯着普济问:“你是不是故意在逗他们不对”
赵旭说着又摇头:“你说你两个师兄都被杀了这我就不懂了。”
普济有些听不明白,问:“什么不懂”
“你既然身手不错,为什么扮作懦弱在小庙里我看的清楚,你有机会将他们全都制服,但是你却不动手。”
“还有,那匹马从哪里来的今夜你怎么就知道我在那里出现,恰好等我慌不择路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你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弟,”普济不答话反问:“你的谈吐不凡,见识很广,临危不乱。”
“我的事没什么秘密,我都可以告诉你,包括你已经知道的和还没知道的,”赵旭说着站了起来:“呶,那里有船。”
赵旭再次背着普济走,普济说:“我并没有故意懦弱”
赵旭奇怪:“那你在庙里为什么不对付那几个蟊贼”
普济:“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可杀生。再说”
赵旭听了简直觉得自己背着的是个怪物:“你不杀生,生却要杀你你要是死了,你的慈悲又有什么价值再说你还说什么”
普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赵旭:“我”
赵旭越发觉得普济不可理喻,转而又问他怎么会在田家不远的巷子里出现,普济说:“你放我下来被人看到咱们这样,增添嫌疑”
赵旭觉得有道理,换做搀扶普济走,但普济双脚落地走了两步,牵动了背上的伤,创口又迸裂,冷汗直流,赵旭不由分说又将他背起来,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普济觉得赵旭的话有些牵强,但是想反驳的话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说:“我本想天亮再赶路,就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憩,恰好看到你经过。见你急匆匆的,我不好叫你,唯恐惊动别人,没想到你进了一家的院子里,我以为你我就跟了进去。”
“你以为我什么”赵旭瞪眼:“哦,你以为我偷盗”
普济摇头:“那倒不会”
“那你以为我什么偷人家女子辱人清白”
“这个后来我知道不是了。”
赵旭听着心说这和尚误会自己到不说了,可是他跟着自己,自己却竟然一点也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