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用。”
他也没多留,把人送到就离开,还带上主卧的门,反正处处细心周到。
花清祀没化妆,清理脸上的印记很快,用完时瞧着洗手台上一应稳妥的男士用品,看得出盛白衣是个很有章法规矩的人。
怕留下不好的印象,用完洗手台上后清理一番连水珠都不见一滴,而且再三确认才从浴室出来。
卧室跟小书房间隔了一道镂空屏风,窗边是一大片的落地窗,看出去正是城东,只是雨幕连珠还雾隐朦胧能见度很低。
只站了会儿,回身时瞥到整洁的书桌,笔记本上放着一副金色的链条眼镜,电脑旁摆着一本书。
隔得有些远,只看到英文字母,桌上有个香座,在主卧里檀香味更加浓郁。
往门口走要经过床,都是收拾的一层不染,只有刚刚他离开时摆在床尾的黑色风衣外套。
十分钟左右花清祀出来,四个人都坐在客厅里,闻韶在煮茶。
“花小姐。”大江蹭的一下起身,表情在等她说离开。
借用浴室花清祀说了谢谢,“沈先生,不知晚上能不能请三位吃个便饭,就在城东花满楼。”
从君临酒店过去没有很远。
“好啊”
盛白衣还未回答,倒是门口有个人先替他答应了。
说好今天不来打扰的江晚意,不晓得怎么回事居然冒着大雨来了,穿了身白色卫衣,整个人休闲异常。
盛白衣挑了下眉。
这人怎么又来了。
花清祀回头就跟江晚意打了照面,是觉得这人还挺眼熟就是想不起叫什么,每日去花满楼的客人那么多她也是偶尔过去。
看出她的疑惑,江晚意自来熟的介绍,“我是江晚意,久闻大名花小姐。”
江晚意
想起他是谁了,花清祀还挺惊讶,“您是小江先生兄长”
“怎么,认识他”盛白衣刚过来,站在她身侧,这站位就莫名有点宣示主权的味道。
“我有个闺蜜与小江先生比较熟悉,一来二去熟悉之后偶尔听到小江先生提起过江先生。”她也是好奇,浅浅盈笑,“沈先生与江先生是熟识”
“我们俩是同学。”
花清祀笑的好乖,“那可真是太巧。”
盛白衣说了声是,眼神睨着江晚意,他的确是听到动静来的,说杨焕雇了好些个人来找麻烦。
老朋友哪里敢怠慢一路赶来,哪里能想到,一转眼的老同学就能把人请到酒店房间来了。
“前两日跟寒衣去花满楼那时我还在说,东都美食不少我最喜欢的就是花满楼,赶巧今儿就遇上了。”
江晚意性子很活跃,又一副贵胄公子姿态,气质优雅随性洒脱并不难相处。
他不请自入,“寒衣,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血。”
还能怎么,刚刚打人弄的呗。
江晚意知道,也知道盛白衣是如何被杨焕盯上,不就是给花清祀出头自己招了祸端么。
花清祀看他眼,眼神有歉意,“洗手间我用完了,时间还早不急,沈先生您要不要去沐浴一下。”
脱了外套她才看到,在他白衬衣上也沾了不少飞溅的血迹。
有这么一瞬她才觉得,这世外客落了凡尘。
盛白衣点头,“稍等片刻,晚意,陪花小姐说话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