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加个“二”,为什么不是“帅”而偏偏是“二”,为什么我晕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明朝嘉靖三十六年,广东省化州府石城县长林村。
林晧然站在一座坚实的石拱桥前,迎着醉人的春风,望着小河两边正在辛勤劳作的农夫,看着正在摘蚕叶的妇人,眼中却充满着落寞。
穿着土布短衫的村民扛着农具经过他身边,纷纷侧头打量着他,眼睛都揶揄着一丝笑意,而远去的谈话声又恰恰能让他听到。
“二呆子这次是真的呆了”
“这读书人就是好面子,怎么就想不开呢”
“就是跟江家丫环在小树林野合怎么了,这是人之常情嘛”
明明就是村民们的悄悄话,但却完全没有回避他这个当事人的意思。
林昭然望着远去的身影,脸上有几分的无奈与索然。
村民口中说的“野合”,他脑海没有半点片段,更不知道那个丫环是高矮肥瘦,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羞得上吊自杀。
因为此晧然非彼晧然,他来自于野合如同家常便饭的二十一世纪。
从理论上说,他此刻应该很二十一世纪,本该跟那个刚好上的大胸“高姐”躲进厕所,借着铁轨的吱呀声干着没羞没躁的事情。
只是那毕竟是理论,实际是他刚将厕所的门拴“咔嚓”锁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生了交通事故,然后就来到了大明嘉靖年间,此时正傻站在这座富有时代特色的拱桥上望着河水悠悠
他,穿越了
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一个事实因为一场罕见的高铁交通事故,他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进入了一具十六岁的书生躯壳中。
明朝嘉靖三十六年,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
宦官的地位正处于明朝历史低谷,武将自土木堡之变后仍然抬不起头,而嘉靖皇帝已经十几年不上朝,如今是文臣当道的年代,是寒门子弟进入仕途的最佳时期。
不过,这也是一个社会问题重重的时代。南有倭寇之患,北有蒙古犯疆,内有天灾人祸,英明的嘉靖却为修道耗尽了国库,国家可谓汲汲可危。
正是这一年春,他成为了长林村一名普通的书生。
这无疑是一具充满朝气的躯体,没有被酒精毒害的肝脏,没有被烟熏黑的肺,也没有被女人掏空的肾,一切机能是那般的健康。
至于躯体的思想,更是纯洁无比。大脑几乎只装着圣贤书,甚至他如今还能“照脑宣科”地朗诵出上百篇锦绣文章,更能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
凡事有利也会有弊,这具躯体的面白唇红,肌肤白皙细腻,漂亮得足可以男扮女装,身体很是羸弱,别说什么六腹肌,身高近一米七几,体重恐怕不过百,还有一双保养得比女人还白嫩的手。
如果不是在下面摸到了东西,他绝对怀疑装错了衣服。
若是有得选择的话,他仍然更愿意做二十一世纪的放荡子弟。
他是一名孤儿,但经过几番努力,成为一个能说会道的业务副总。由于没有组建家庭的欲望,他喜欢往花丛里钻,无论是寂寞的少妇,还是贪玩的懵懂少女,都成了他的盘中菜,日子过得逍遥而自在。
上辈子,无疑是值得怀念的。
林晧然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那天带着跟某大学图书馆的合同斡旋而归,跟着那个大胸高姐生一段美丽的邂逅。
在一番甜言蜜语的攻势后,那个高姐终于还是被攻陷了,他刚把半推半将的高姐推进洗手间,结果就遇上了高铁失事。
这事告诉我们,关厕所门的时候一定要温柔,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沉醉在复杂的情绪中,林晧然不知在桥头坐了多久,直到夕阳将要消失在山的那头,他才悠悠地长叹一口气,然后站起身子回家。
不是因为天将黑,而是他肚子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