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冒出来扎一下。
她总觉得孩子跟他比较亲。
每回汪清弦帮欢欢洗澡,她总哭个不停,可在她父亲手上,她又乖得不像话。明明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却不跟自己亲,她想想都觉得难受。
在肚子那十个月里,他这个做父亲的,又陪了她多久呢?
汪清弦倚在浴室的门上,看着他给孩子洗澡,他动作轻柔,极具耐心。
“梁姐,把孩子的浴巾拿过来。”
梁姐听到他的话,连忙拿了浴巾进来,见她杵在那儿,把浴巾递给她:“你过去吧?”
“我怕她又哭。”汪清弦抬起手,又讪讪地放下。
“孩子都爱哭,你动作轻点儿就行。”
汪清弦只好接过。
谭见闻抬起头,见是她,于是问:“梁姐呢?”
“我是她妈?还是梁姐是她妈?”她有些不悦。
他笑了笑,拿过她手上的浴巾:“还是我来吧。”
欢欢洗了头发,浑身湿漉漉的,瞧着她嘿嘿地笑起来,汪清弦这心又软得一塌糊涂,连带着对眼前的男人态度也好了些:“她什么时候开始长牙啊?”
“快了吧。”
欢欢一直是母乳奶粉混合喂养,汪清弦不在那几天,一直是吃的奶粉,她也没哭没闹,回来后自然而然就把母乳给戒了。
“谭先生,您手机响了。”梁姐走了过来,递过他的手机,又抱过孩子。
谭见闻看了眼屏幕,走出去接电话,鬼使神差的,汪清弦悄悄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他走到露台,她躲在门后,隔着一扇门,声音听得不够真切。
“我说了不用。”他突然大声说道。
“目前就先这样吧……”好长时间,他都没说话,可能是那头的人正在说。又过了一会,汪清弦看到他点了点头:“好,我今晚过去找你。”
吃过晚饭,他果然拿起车钥匙,对她说:“我出去一趟,你今晚早点睡。”
汪清弦皱眉,“嗯”了声。
一个小时后,白色保时捷在一栋小洋楼门前停下。他刚走到门前,门自动打开。
梅森站在院子里给花浇水,见到他,点了点头:“先坐一会儿。”
谭见闻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待香烟燃尽,梅森才对他说:“跟我来。”
“今天是第四次治疗了,效果你觉得如何?”进了书房,梅森开门见山。
他揉了揉眉心,吐出满腔的郁气:“不好,所以我说你在浪费时间。”
“我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她顿了顿:“汪清弦,就是你的药。”
“我怕……吓着她。”
“你不是生理性不举,你只是一时受了打击,有心理障碍,你看你在我这儿做了几次治疗都没效果,我也不可能给你用药,你难道想一辈子都这样?”
他伸手去拿烟,又点了一根。
谭见闻仰着头,嘴里咬着烟,盯着天花板,出神。
事情就是这么操蛋,那次早泄过后,他开始勃起困难。
这种事,他实在无法向她开口,不是担心她会嘲讽他。而是害怕,当她知道他不能勃起,再也不能带给她欢愉,她会不会出去……找别的男人?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大概是报应?
梅森也不催他,静静等他一根烟抽完,才道:“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帮你说明情况。”
“不用。”他回过神来,揉了把脸,声音沙哑。
梅森叹了口气:“这事儿早点解决好过一直拖下去。”她给他说了几个案例,都是这种心理性勃起障碍。